《迷乡》以朦胧的意象拼贴出当代人精神漂泊的生存图景。歌词中"褪色的路标""碎玻璃月光"等物象构成隐喻森林,指向工业化进程中人与故土的断裂。铁轨与蒲公英的意象并置,暗示现代性交通工具带来的迁徙自由,反而消解了传统农耕文明扎根土壤的安定感。副歌部分反复出现的"迷宫"不仅是地理空间的迷失,更是文化身份认同的焦虑,电子霓虹与祖辈歌谣的光影交织,呈现代际记忆的剧烈冲突。歌词有意模糊具体地域特征,通过"所有异乡都长着相似的脸"的书写,揭示全球化时代同质化城市对地方性的消弭。而"用方言数星星"的细节,则暴露出语言作为文化载体正在消亡的隐痛。结尾处"迷路成为新的故乡"具有存在主义意味,将被动的地理位移升华为主动的精神选择,在永恒流浪中重构归属感。全篇始终保持着诗性的留白,让雾气弥漫的意境本身成为主角,那些未完成的思念与无法抵达的远方,共同构成了现代人心灵地图上永恒的飞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