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走狗》以犀利直白的笔触勾勒出一幅权力与欲望交织下人性异化的图景。歌词中"摇尾乞怜""跪着生"等意象构成强烈的视觉隐喻,将现代社会中的精神奴役具象化为犬化的肢体语言,暗喻在物质崇拜中丧失尊严的群体生态。"黄金项圈"与"骨头"的物象反复出现,形成对物质诱惑的尖锐讽喻,揭示出消费主义时代新型奴役关系的本质——人们自愿戴上镣铐,将物欲满足错认为自由。副歌部分"吠叫得越响亮/赏赐越丰厚"的因果句式,暴露出异化劳动中的扭曲奖惩机制,那些在职场竞争中主动物化自我的群体,恰是通过谄媚权力来获取生存资源。歌词刻意模糊"主人"的具体指涉,使批判锋芒既指向外部权力结构,也叩问着每个参与共谋的个体。末尾"用牙齿撕咬同类"的场景描写,将异化逻辑推向极致,展现被压迫者如何复制压迫者的暴力。全篇通过犬化意象的层层递进,完成了对现代性困境的寓言式书写:当人性的标价牌悬挂在橱窗里,自由便成了最昂贵的奢侈品。